中国的宗教系统及其古代形式、变迁、历史及现状 The Religious System of China: its ancient forms, evolution, history and present aspect

293 Pages·2018·12.552 MB·Chinese

by  高延 Jan Jakob Maria Groot, 孙英刚 (trans.)

玛 RELIGIOUS SYSTEM OF CHINA

IESANGCHENEFORMS，
EVOLUTION
HHESTORY
AND PRESENT ASPECT
第五 着

中 国 的 宗教系 统
及 其 吉 代 形式 、 变迁、 历史及 现 状

【 荷兰高 息 闭
和 孙 英 刚 译

SPih
页 方 生 版 传 验 、 花城 出 版 社
“十 二 五 ”国家 重点 出 版 规划
第五 郑
中 国 的 宁 教 系统
及 其 古代 形式 、 变 迁 、 历 史 及 现状
【荷兰 】 高 延 著
和 孙 英 刚 译
SPM 而 方 生 版 车 嵌 花城出 版 杜 中 国 :广州
图 书 在 版 编目 (C 1 P) 数据
中 国 的 宗教 系统 及 其 古代 形式 、 变 迁 、 历 史 及 现状 ，
第 五 卷 / ( 荷 ) 高 延 著 ; 孙英 刚 译 . 一 广州 : 花城 出
版 社 ，2018. 3
书名 原文 : The religious system of China :; its
ancient forms，evolution，history and present
asDect，marners，customs and social institutions
connected therewith
ISBN 978-7-5360-8591-6
I， 包中 … 工 ， 包 高 … 包 孙 … 葬 ， 巴 宗教一 研 究 一
中 国 凡 ，GDB8929. 2
中 国 版 本 图 书馆 CIP 数 据 核 字 (2018) 第 049252 号
出 版 人 : 庆 秀 教
责任 编辑 : 苏灿 明
技术 编辑 : 薛伟 民 凌 春 梅
封面 设计 : 李 玉 鱼

书 “名 中 国 的 宗教 系统 及 其 古代 形式 、 变 迁 、 历 史 及 现状
ZHONGGUO DE ZONGJIAO XITONG JIQI GUDAIL XINGSHI、BIANGIAN 、
LISHI JI XIANZHUANG
出 版 发 行 ”花出城 版 社
(广州 市 环 市 东 路 水 荫 路 11 号 )
经 销 全 国 新 华 书 店
印 “ 刷 广东 新 华 印 刷 有 限 公司
(广东 省 佛山 市 南海 区 盐 步 河东 中 心路 23 号 )
开 本 ”787 毫米 x1092 毫米 16 开
印 张 123.25 1 播 贡
字 数 1,6$0,000 字
版 次 20年 13 月8 第 1 版 2018 年 3 月 第 1 次 印刷
定 价 588.00 元 (全 6 着 )

如 发 现 印 装 质量 问题 ， 请 直接与 印 刷 厂 联 系 调换 。
购书 热线 :020 -37604658 37602954
花城出 版 杜 网 站 :， http ://www. fcph. com. cn
第 五 卷 ”目录
第 二 部 鬼神 学
中 国 和 鬼怪 的 普遍 性 和 多 样 性 RN 1306
山林 后 怪 1322
水 竺 0 1338
士 怪 1347
动物让 怪 ee 135S2
一 、 席 郊 135S4
二 、 贸 怪 1365
三 、 狗 精 1368
四 、 狐 娓 1372
五 、其 他 作为 鬼怪的 哺乳 动物 1385
六 、 和 鬼谱 怪中 的 家 畜 pe 1390
七 、 看 行动物化 身 鬼 怪 1397
八 、 岛 慰 本 1403
万 、 鱼 怪 1408
十 、 昆 囊 类 妖 概 et 1410
第六 章 植物筷 怪 1413
第七 章 万 物 医 斤 4 1420
第 八 章 病理 学 上 的 魔 抱 信 俐 pp 1427
第九 章 自杀者 的 筷 魂 Ne 1453
中 国 的 宗教 系统 及 其 古代 形式 、 变 迁 、 历 史 及 现状 〈 第 五 卷 )

第 十 章 有 肉身 的 鬼怪 、 僵 痕 oo 14S8
第 十 一 章 ” 吃 人 和 吃 腐 尸 的 鬼怪 ee 1479
第十 二 章 ” 死 亡 时 出 现 的 缘 灵 ps 1483
第 十 三 章 。 黑 入 1489
第十 四 章 “” 其 他 个 案 1494
第 十 五 章 ”中的 鬼怪国 世界 是 对 人 类 世界的 模仿 pp 1504
第 三 部 巫 术
第 一 章 ”通过 自己 或 动物 的 魂 用 害 人 pp 1516
第 二 章 “通过 昆虫 和 小 型 息 行 动物 害 人 的妖 术 pp 1521
第 三 童 ” 通 过 人 的魂 瞄 害 人 pp 1547
第 四 章 “” 通物过 的 魂 魄 害人 pp 1567
第 五 章 ” 其 他 形式的 巫 术 1571
本 卷 参 考 文献 oooevoeoooeooeoooeoooooooooooeoooooooeiooivoreoeieoeooooeieeeeo) 1S83
第 二 部 和 鬼 神 学
中 国 的 宗教 系统 及 其 十 代 形 式 、 变 迁 、 历 史 及 现状 〔 第 五 卷 )

在 开始 本 部 分 之 前 ， 有 必要 重 述 一 遍 在 第 一 卷 第 十 五 章 里 提 到 过 的 关
于 中 国 和 鬼神 世界 的 一 些 基 本 观念 。 在 中 国 观念里 面 ， 虽 然 鬼 神 有 好 坏 之
分 ， 但 总 体 上 说 ， 揭 是 来 自 象征 着 黑暗 、 寒 伶 、 死 亡 和 破灭的 阴 间 ， 因 此
从 本 质 上 被 视 为 芳 恶 ， 或 者 被 视 为 在 上 天 掌控 之 下 、 有 具体 执行 扬 善 每 恶 这
一 自规然律 的 魂 灵 。 我 们 还 注意 到 ， 对 中 国人来 说 ， 鬼 怪 是 已 逝 者 的 扳
魂 ， 所 以 也 就 具有 人 的 特性 。 它 们 托 身 人 形 出 现在 各 种 场合 ， 和 周遭 的 人
群 有 着 友好 或 不 友好 的 互动 。 但 是 ， 如 果 这 些 和 鬼魂 在 生前 遭 到 过 伤害 ， 它
们 会 毫 不 留情 地 对 曾 伤害 过 它们 的 人 实施 报复 、 惩 罚 。
接 下 来 笔者 将 用 连续 几 章 的 篇 幅 来 描述 鬼怪 世界 在 中 国人 精神 和 宗教
世界 里 扮 六 的 重要 角色 ， 以 及 与 之 相关 的 、 从 家 庭 和 社会 活动 中 形成 的 风
俗习 惯 。
在 这 一 研究 中 ， 笔 者 将 采取 一 贯 的 研究 态度 ， 以 历史 的 眼光 看 待 研究
对 象 。 笔 者 将 通过 回顾 历史 ， 在 过 往 的 历史 长 河中 寻找 仍旧 存在 或 者 已 经
消的逝 风俗 传统 ， 妃 漳 它 们 的 历史 源头 和 发 展 脉络 。 这 一 研究 方法 也 提醒
我 们 ， 任 何 一 个 想 严肃 对 待 和 研究 中 国 历史 的 学 者 ， 都 必须 关注一 个 规
律 : 在 许 许多 多 的 层面 上 ， 中 国 的 现在 就 是 它 的 过 去 ， 而 它 的 过 去 就 是 现
在 -@
从 很 早 就 开始 ， 当 中 国文 学 中 提 到 收 恶 的 鬼神 时 ， 大 多 数 情 况 下 称 之
为 “和鬼 ” ， 有 时 也 称 之 为 “ 神 " 。 除 了 “和鬼 ”、“ 神 ”之外 ,当也 然存在 其
他的 名 字 ， 不 过 ， 这 些 名 字 多 数 只 出 现在 学 者 的 著作 中 。 比 如 ， 汉 代 著 名
的 文人 刘 安 在 他 的 书 里 提 到 “襟 ”或 “ 伙 ”， 所 谓 “ 猎 人 鬼 、 越人
袜 ” 一 一 只 有 他 提 到 这 种 和 鬼 的 叫 法 。 旦 许 愤 《 说 文 解 字 》 则 提 到 另外一 种

@@ 高 延 在 本 书 中 ， 并 未 将 鬼 和 怪 全 然 分 开 。 但 是 在 中 国 传统 观念 里 ， 鬼 就 是 死 后 的 人 ， 也 就 是 祖
先 ; 怪 反映 的 是 万 物 有 灵 的 观念 ， 属 于 精怪 狐 妖 之 类 。
四 高 延 似乎 同 当时 许多 西方 学 者 一 样 ， 依 旧 认为 中 国 是 一 个 停滞 的 文明 ， 几 千年 中 并 无 太 大 变化 。
车” 张 双 棣 校 释 : 《淮子南 校 释 》 卷 一 八 《 人 间训 》， 北 京 大 学 出 版 社 1997 年 版 ， 第 183一 7183 8 页 。
《 昌 氏 春秋 》 云 :“ 草 人 投 ， 越人 袜 。 袜 ， 撤 俗 也 。” 显然 ,“ 机 ” 并 非 高 延 所 谓 鬼 的 又 一 种 叫 法 ， 而 是 指
越 人 信和 鬼 的 习俗 。 而 且 所 谓 “ 袜 ”， 也 并 非 只 有 刘 安 有 这 种 叫 法 。
1302
第 二 编 ”灵和 祖魂先 崇 拜 第 二 部 鬼神 学

和 鬼 的 名 称 一 “多” ， 并 指出 它 是 破坏 性 的 、 敢 恶 的 鬼怪- 《 康 四 字典 》
更 是 记录 了 许多 鬼 的 名 称 ， 比 如 骨 、 援 、 雹 、 夫 或 魏 、 鼎 、 甸 、 换 、 船 或
魅 、 费 、 拘 ,还有 奖 (种一 顽皮 鬼 ) 、 胡 (空中气 的 鬼 ) 、 风 (无头 鬼 )、
霓 ( 雨鬼 ) , 细 ( 雷鬼 ) 。 这 些 生 个 之 字 ， 很 可 能 大 部 分 都 是 方言 ， 以前 用
过 ， 有 的 现在仍旧 沿用 。 但 是 ， 这 些 称 鬼 的 字眼 几乎 不 会 出 现在 中 国 经 典
里 ， 出 现 最 多 的 反而 是 “ 魔 ” 和 “夜叉 ”一 一 它们 是 佛教 从 印度 传人 时 由
印度 语 “Mara” 和 “Yaksha” 瘟 变 来 的 。 但 是 “ 魔 ” 和 “夜叉 ”不 是 我
们 关注的 重 点 ， 毕 竟 我 们 不 是 研究 佛教 。 另 外 还 有 一 些 关 于 鬼怪 称呼 的 专
门 术语 ， 我 们 会 在 本 编 的 第 四 卷 重点 谈 到 这 一 点 。
这 些 专门 术语 诠 释 了 鬼怪 对 人 类 世界 的 各 种 影响 。 首 先 ， 我们 介绍
“办 ” 鬼 ， 其 统 指 焉 和 鬼 。 东 汉 的 王充 最 早 在 公元 1 世纪 就 用 了 这 一 术语 。
和 “ 凶 ” 鬼 对 立 的 是 “ 吉 ” 和 鬼 ， 所谓“ 吉 ”， 是 由 神 、 好的 鬼魂 ， 或 神灵
授予的 吉 祥 ， 特 别 是 作为 对 他 们 礼 奉 的 回报 。 与 “ 凶 ” 鬼 具有 同样意 炙 的
术语还 有 “下 " ,“ 收 ”是 最 频繁被 用 到 的 。
要 理解这 一 概念 ， 读 者 需要 回想 笔者 关于 中 国 宇宙 论 、 哲 学 、 心 理学
和 神学 基础 理论 的 讨论 。 这 一 理论 认为 , “ 神 ” 构 成 “ 阳 ”， 而 “和鬼 ” 构
成 “ 阴 "; 阴 、 阳 构成 “道 ” 或 者 “自然 "。 道 通过 神 、 鬼 来 发 生 作 用 。
而 且 ， 我 们 必须 认识 到 ， 道 代表 着 一 切 正确 、 正 常 和 自然 的 宇宙 规律 ， 也
因此被 称 为 “ 正 ” 或 “ 端 "。 它 包括 人 类 一 切 正确 的 言行 ， 促 成 广泛 的 幸
福 、 保 障 生命 。 一 切 与 “ 道 ” 相 对 的 行为 ， 被 称 为 “不 正 ” 或 “不端 ”，
或 者 叫 作 “ 政 ” 或 “ 浅 "。“ 淫 ”的 意思是 过 量 的 ， 像 河水一 样 ， 太 多 时
就漫 过 堤坝 ， 因 此 它 也 含有 政 恶 的 意思 。“ 有 收 ” 也 有 同样的 内 凶 。 这 两 个
概念 出 现在 儒家 经 典 中 ， 具 有 悠久的 传 统 。

@ [ 汉 ] 许 愤 扎 ， 戴克 和 、 王 平 校订 : 《文说 解 字 新 订 》 卷 九 《 鬼 部 》 云 ;“魅 ， 耗神 也 。 从 鬼 虚
声 。 配 居切 。” 中 华 书局 2002 年 版 ， 第 604 页 。 译 者 按 : 抱 ， 古 书 上 指 能 使 人 财物 虚 耗 的 恶 鬼 ; 也 证 指
鬼 。 清 代 段 玉 裁 《文说 解 字 注 》:“ 征 鬼 也 。 迁 旧作 耗 。 今 正 。 征 者 ， 按 无 之 言 。 东 京 赋 日 。 残 浆 反 与 周
象 。 效， 木 石 之 树 也 。 阁 象 ， 水 之 怪 也 。 与 搂 为 三 物 。 从 鬼 。 虚 声 。 形 声 包 会 意 。 朽 居 切 。 五 部 。

1303
中 国 的 宗教 系统 及 其 古代 形式 、 变 迁 、 历 史 及 现状 〈 第 五 卷 )

我 们 清楚地 看 到 ， 中 国人 认为 ， 不 论 人 还 是 鬼 ， 都 具有 违反 自然 的 可
能 。 如 果 违 反 自 然 规律 ， 就 被 称 为 “ 邪 ” 或 者 “ 泾 ”。 这 些 行为违背 了 世
界 上 好 的 品质 ， 破 坏 了 作为 人 类 最 高 利益 的 合理 与 和 平 ， 甚 至 进而 影响 了
政府的 运 作 。 因 此 , “ 政 行 ”和 “ 淫 行 ”会 危及 社会和 皇 权 。 所 以 ， 如果
“ 政 "、“ 淫 ”发 生 在 人 身上 ， 人 们 应 该 抵制它 们 ， 将 它们 根除 。 根 除 任何
异端收 说 ， 以 及 其 产生 的 思想 和 与 论 根源 ， 是 每 一 个 正常 思维 的 人 、 具 有
合法 统治 权力 的 君主 和 政治 家 不 可 推 外 的 天 然 责任 。 淫 屯 的 东西 ， 是 对 人
类 道德 和 准则 的 破坏 一 这 些 道德 准则 是 人 类 社会 赖 以 生存 和 发 展 的 根
基 。 如 果 “ 泽 ”"、“ 那 ”通过 鬼怪 发 生 作 用 ， 人 们 应 该 发 动 保卫 战 ， 不 管 有
没有 正义 的 鬼神 帮忙 ， 都 要 摧毁 这 些 鬼怪 。 通 过 有 效 的 方法 ， 击 退 、 赶 走
和 消灭 它们 。 在 历史 上 ， 人 类 已 经 不 顾 艰险 ， 展 屡 达 到 这 样 的 目标 。 即 使
到了 现在 ， 战 争 也 从 未 停止 。 在 中 国 这 样 的 帝国 ， 与 “ 淫 著 ”鬼的怪 战 争
每 一 天 都 在 进行 。 对 此 我 们 将 在 下 文中 〈 原 为 “第 四 卷 ” 中 重点 ) 探讨 。
因此 ， 根 据 中 国人 自己 的 解释 , “ 茸 ” 是 “不 正之 气 "、“ 役 气 "， 也
叫 作 “ 不 道 " ， 即 不 符合 正道 或 自然 之 道 。 这 个 字眼 往往 跟 和 鬼怪 相 联 ， 它
可 以 作为名 词 ， 也 可 以 作为 形容 词 ， 对 此 我 们 不 须 竟 述 。
鬼魂 作怪 也 叫 作 “ 崇 "。 这 个 字 的 意思 是 鬼魂 发 出 的 、 明 显 的 ， 可 以
被 人 观察 到 的 行为 。 以 博学 著称 的 颜 师 古 在 其 《 汉 书 》 注 中 这 样 解释 :
“字其 从 出 从 示 ， 示 者 ， 鬼 神 所 以 示人 也 。”@ 这 是 一 个 很 古老 的 汉字 ， 因
为 它 也 出 现在 堪 丘 明 的 《 左 传 》 中 。
最 后 ， 我 们 还 要 提 到 “ 售 ” 和 “ 灾 ” 这两 个 术语 ， 它 们 可 以 翻译 为
“自然 导致 的 灾难 。 这 两 个 术语 历史 悠久 ， 它 们 出 现在十 老 的 《尚书 - 广
蔬 . 贤 典 》 中 ， 所 谓 “ 秆 灾 肆 教 ， 帖 终 贼 刑 ,"@ 在 《尚书 》 的 另外 一 章
《 康 千 》 中 ， 我 们 读 到 ;“ 人 有 小 菲 ， 非入 ， 乃 惟 终 ， 自作 不 典 ， 式 尔 ， 有

加 [ 汉 ] 班 国 撰 :《 汉 书 》 卷 四 五 《 江 充 传 》 ， 中 华 书 局 1962 年 版 ， 第 2178 页 。
国 ” 陈 衷 民 注 译 :《 四 书 五 经 全 译 ， 尚书 》 卷 二 《 广 夏 书 ， 到 典 》， 中 州 古 籍 出 版 社 2002 年 版 ， 第
301 页 。
1304
第 二 编 ”灵各 祖魂先 崇 拜 第 二 部 鬼神 学

厥 罪 小 ， 万 不 可 不 杀 。 乃 有 大 罪 ， 非 终 ， 疙 惟 秆 灾 。 适 尔 ， 既 道 极 厥 辜 ，
时 乃 不 可 杀 。?"9
《尚书 》 这 部 经 典 还 多 次 提 到 “天灾 ”， 即 上 天 降下 的 灾难 ， 显然 意 指
天 帝 通 过 其 鬼神 系统 降下 的 天 驻 。“ 秆 ”和 “ 灾 ” 也 出 现在 《 易 经 》 中 ，
共有 同样的 意 涵 。“ 灾 ”还 出 现在 其 他 的 一 些 典 籍 中 .@ 这 里 ， 我 们 不 必 乾
述 关 于 和 鬼怪 作怪 导致 灾难 的 中 国术 语 ， 也 不 须 赣 述 鬼 怪 和 它们 的 敢 恶 之 举
定 会 被 人 类 失败 。 上 述 我 们 讨论 的 术语 ， 在 作为 鬼怪 的 名 目 时 ， 会出 现在
记载 中 ， 所 谓 “ 妖 ”、“ 收 "、“ 岂 ”"、“ 和 依 ”、“ 灾 ”等 等 。 富 于 想象力 的 中
国人 甚至 创造 了 一 个 描述 整个 鬼怪 世界 的 概念 一 “ 黑 入 ”。 关 于 “ 黑
祝 ”， 我 们 会 在 第 十 三 章 讨论 。

@ 【 清 ] 孙 星 衍 扎 ， 陈 抗 、 尚 冬 铃 点 校 : 《尚今 书古文 注 梳 》 卷 一 五 《 康 谋 》， 中 华 书 局 1986 年
版 ， 第 363 页 。 千 ， 因 过 失 而 造 成 灾害 。《书 .到 典 》: “入 灾 趴 地， 情 终 贼 刑 。” 孔 传 : “入 ， 过 ; 灾 ，
害 …… 过丽 有 害 ， 当缓 亚 之。 《 周 礼 天 官 ， 甸 师 》: “丧代 王事 受 告 裁 。 《史记 “五本帝 纪 》: “ 告 裁
过 ， 赦 .” 斐 能 《 集 解 》 引 郑玄 日 :“ 入 哉 ， 为 人 作 患 害 者 也 。 [南朝 . 梁 ] 刘 碘 《 文 心 雕 龙 . 语 策 》:
“入 灾 肆 赦 ， 则 文 有 春 露 之 滋 ; 明 罚 玖 法 ， 则 辞 有 秋 需 之 烈 。 [ 宋 ] 程 大 昌 《 考 古 编 象 刑 四 : “人 金 以
赎其 可 龟 ， 入 灾 而 应 赦 ， 司 终 而 不 改 ， 则 皆 随 其 丽 法 者 ， 加 操纵 焉 。” 正文 这 句 话 可 直译 为 : 如 果 一 个 人
犯了 小 非 ， 而 不 是 过 失 ， 还 经 常 二 一些 违法 的 事 ; 这 样 ， 虽 然 他 的 罪过 最 小 ， 却 不 能 不 杀 。 如 果 一 个 人
犯了 大 罪 ， 但 不 是 一 贯 如 此 ， 而 只 是 由 过 失 造 成 的 灾祸 ; 这 是 偶然 犯罪 ， 可 以 按 法 律 给 予 适 当 处 罚 ， 不
应把 他 杀 掉 。
罗 “和售 ”也 被 认为 出 现在 儒家 经 典 ， 以 及 基督 教之 前 的 文学 作品 中 ， 意 思 是 被 动 采取 的 犯规 行为 。
1305